2008/08/23

Osama(2003)-(台譯:少女奧薩瑪)觀後感

劇情簡介:
講述了在塔利班控制的阿富汗的恐怖中,男人因爲參加與俄羅斯的戰爭陣亡。婦女們都成了寡婦,沒有任何經濟來源,然而她們沒有任何權力,不允許工作,甚至不允許獨自上街,必須得有男人領著才可以上街。

劇中的母親是一位醫生,死了丈夫和弟弟,院長沒有錢給她發工資,可是還有媽媽和女兒要養。無奈之下三代女人商量吧小女孩的頭髮剪掉,讓他假扮男孩出去掙錢。母親也是沒有辦法,她需要把麵包放到桌上,母女三人需要吃飯和生存。女孩假扮男孩出去工作,塔利班強令男孩必須去學習,讀古蘭經,學習如何打仗。還有穆斯林男人的洗澡方式。男孩子們都嘲笑“他”女孩氣,質疑“他”是個女孩子。當被人事處他是個假扮男裝的女孩子後,她撒腿就跑,不懂事的男孩子們追著她打著她,她被抓了起來,送進了法庭。一個塔利班的小頭目,對塔利班的審判師說她是一個孤兒,把她許給了這個又老又矮的Mullan。

70多歲的Mullan 趕著小驢車,唱著“港咕剛咕港”美滋滋就把這個十三歲的女孩取回了自己以及有著三個老婆孩子成群的家,拿出一排鎖頭來讓她選,女孩不選,他給女孩挑了一個最大鎖。從此鎖住了一個十三歲女孩的青春,鎖住了一個女人的一生。

觀後感:
電影本身彷彿像是一塊蛋糕,製作過程和材料的要求,有的蛋糕重視材料,而更有些標榜著純手工製作,各種因素集大成,絲毫誤差足夠影響成品之品質,更會影響享用之人喜好,而本片乍看下材料沒有想像中的豐富,沒有綿密的奶油般點綴,更沒有新鮮水果的鋪陳,連賣像都不討喜,但是吃起來,只有手工紮實的蛋糕本身,口感單純卻能傳達製作師父的功夫,真實、深刻、令人省思!

本片改編自一個真實的故事。由於阿富汗長年處於戰亂,成年的男子都離家外出參加了戰爭,由於在戰場上大量的死傷,導致完全沒有男丁的家庭比比皆是。阿富汗的女性則被塔利班(註)限制一切自由,包括外出工作的自由。一個家庭如果沒有男性的話,便無法生存下去。少女奧薩瑪正是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了,家中只有年邁的奶奶和媽媽相依偎。奧薩瑪順從母親的意願將自己打扮成男孩,出外工作以維持生活。但終究紙是包不住火的,東窗事發的奧薩瑪命運堪與。

(註: 塔利班在波斯語中是學生的意思,它的大部分成員是阿富汗難民營伊斯蘭學校的學生,故又稱伊斯蘭學生軍,鏟除軍閥、重建國家的旗幟,而且紀律嚴明、作戰勇敢,並提出反對腐敗、恢復商業的主張,因此深得阿富汗平民的支援和擁戴。)

或許我們不在那個背景時空下生活,很難想像當地的文化背景,只能光看電影單薄的畫面得知感受,是片面式的,甚至已失去真實性,相對無法完整感受壓抑和男女不公平的對待,在塔利班恐怖統治下,阿富汗婦女猶如煉獄般苦難的生活,對觀衆而言幾乎是無可想象的。本片以一名西方人在街頭用DV拍攝到阿富汗婦女遊行抗議被塔利班武裝鎮壓的場面作爲引子來開展。在DV搖晃的鏡頭下,成群的阿富汗婦女高舉寫著“我們是寡婦”的標語,高喊著“與政治無關,我們饑餓,我們需要工作”,在塔利班的強力水柱下噴射下四處躲藏的人群無疑爲影片的背景做了最好的展現與鋪墊。

儘管本片改編自真實的故事,但導演並沒有被故事素材束縛住能夠使其藝術創作飛翔的翅膀。導演巧妙地規避了題材的政治敏感性,從對人性與命運思考的角度出發賦予影片真實鮮活的血肉靈魂。一個悲慘的真實故事,如果沒有厚重的思想包含其中,是無法讓旁者在感同身受的同時有其自己獨立思考的空間,那僅僅只會得到世人一時的同情而之後被時間所沖淡遺忘。本片在讓觀衆切身感受阿富汗婦女苦難生活的同時,很好地體現出了導演的藝術創作意圖。顯然,本片所引發延伸的社會意義和歷史意義要比影片的本身重得多。但作爲一部問題影片,本片並未淪爲一時之間嘩衆取寵的話題之作,相反,導演將本片打磨得非常精致。

本片的配樂當屬少而精,雖然聽不懂歌曲歌唱的內容,但音樂無國界的道理總是讓音樂傳達出該有的情感,略帶有民族特色的音樂很好地爲情感烘托起到了不可抹滅的作用。但最爲點睛之處並不是配樂,從影片一開頭就有的那幾十秒的音效才是影片的靈魂。蕩秋千的吱吱聲,本應爲表現孩子快樂無邪的童年生活,在本片中導演徹底地用反了,卻無比地貼切與點題。與此相對應,影片中出現了奧薩瑪跳繩的場景,在最後一場監獄的場景中更是突兀地直接切入。

沒有因影片所涉及話題的政治敏感性而變得流俗,乍看似平鋪直敍,實則精致有餘。八十分鐘的影片,一點都沒有多餘。各個劇情段落之間銜接自然、行雲流水,主題循序漸進、層次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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