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1/29

偽紀錄片玩出新風格 / Paranormal Activity(2009)-(台譯:靈動:鬼影實錄)觀後感

劇情簡介:
自由職業者Micah女友凱蒂Katie搬到一幢新的房子裏,興奮的Micah搞來一台攝像機,跟蹤拍攝他們倆人的點點滴滴,起臥坐行。但是,他們的興奮很快就被莫名的不安所取代。除了他們倆外,似乎還有其他的生命藏在這座空曠的房子內。淩晨兩三點鍾,臥室房間一角的攝像機便真實記錄下那些異常發生的事件。

隨著時間的流逝,靈異事件愈演愈烈,Katie無法忍受想要搬走,Micah卻興奮地想將這個事件拍成電影。他不知道,當他真正想離開時爲時已晚……

觀後感:
電影極像我曾經半夜無聊與同學在研究室觀看者Youtube上面的靈異影片精華,極為真實嚇人。

「偽紀錄片」的英文是mockumentary,也就是mock和documentary的結合,它常被歸類為一種紀錄片或電視節目類型,通常帶有喜劇的嬉鬧性格,但也有非常嚴肅的偽紀錄片。雖然它和紀錄片一樣都記錄著真實的生活,但實際上卻是虛構的,運用諷刺或仿擬的方式來分析社會上的大事件或問題,挑戰著人們對於既定事實的認知,以及對於紀錄片裡的核心命題「真實」的觀念。

正統地來說,偽紀錄片(mockumentary)這個名詞的首次出現,是在80年代中期由《This Is Spinal Tap》的導演Rob Reiner在某次訪談中談到自己的影片所提出的。不過偽紀錄片的精神其實老早就藉著其他形式體現出來,特別在戲劇的領域裡。譬如1938年奧森威爾斯(Orson Welles)的廣播劇。他改編H. G. Wells' 的小說《世界大戰The War of the Worlds》,在廣播中製造火星人攻打地球的音效和聲響,結果很多聽眾信以為真,最終引起了社會恐慌。

這幾年恐怖電影也走向,應該說從1999年後,這種所謂的“手持攝影機風”(也被稱作“偽紀錄片”)的電影重新回到人們的視野中,例如《死亡直播REC》《科洛弗檔案Cloverfield》。他們往往僞裝成一段粗略加工或甚至未經加工的“母帶”(《死亡直播REC》是電視臺攝像記者拍到的原始素材,《Paranormal Activity》則是一盤家庭錄影帶),並從混淆視聽的營銷模式入手(《厄夜叢林The Blair Witch Project》(1999)在上映前,就不斷在網路上發佈該則“紀錄片”拍攝的相關資訊,爲影片造勢),爲觀衆營造“真實感”的錯覺。

但其實早在在世紀80年左右,“偽紀錄片”就已經悄悄出現了,當時義大利風行探險食人族電影,尤其幾部較為著名《最後的食人族世界Last Cannibal World》(1977)、《山脈裏的食人之神The Mountain of the Cannibal God》(1978)、《食人帝國EATEN ALIVE》(1980)、《殘酷食人族Cannibal Holocaust》(1980),尤其以《殘酷食人族Cannibal Holocaust》最為惹人爭議,以“偽紀錄片”呈現,電影中過於逼真,以至導演: Ruggero Deodato因本片面臨法律起訴。因為義大利無法政府相信“本片純屬虛構”。

在我們熟悉常規的驚悚、懸疑、恐怖類題材影片的創作中,導演往往是以獨立於故事之外的“上帝視角”進行敍事,觀衆會因氣氛的渲染而被帶入情節,從而忽略掉作者或攝像機的存在。其戲劇性因素是由於恐怖氣氛營造的富於感染力而被忽略,當氣氛營造得不好時,戲劇性痕跡便很容易再次顯形。然而,當創作者換個範式——也就是拋棄戲劇化創作,轉而採用紀錄法對恐怖片進行創作時,其真實性與戲劇性便融爲一體,使恐怖感在部分上戲劇性減弱,轉而以真實的形式釋放到觀衆意識中。這種真實感包括畫內真實恐怖感與鏡頭真實恐怖感。在這個專題中,我們著重就鏡頭真實感,也就是紀錄技巧進行論述。

一、《Paranormal Activity》在鏡頭上採用了“旁觀視角”(第三者視角),而非傳統的“上帝視角”或是“第一視角(這個第一人稱既是劇中演員(攝影師)的主觀視角)”,更重要的是觀衆的主觀視角。這樣一來,透過觀眾自己本身感受到的恐懼遠過導演刻意設計的假恐懼。

二、旁觀視角能帶來一種“發現的恐怖”,而不是“恐怖的發現”。對於一個恐怖的事物而言,你所最感到害怕和驚悚的一定是剛發現或突然發現它的那一刻,這一刻甚至勝過它本身的驚悚感。這種恐怖視覺衝擊力能直接並最有效地作用于人心。

三、《Paranormal Activity》所體現出的真實感在於某種“不嚴謹”,也包括著脫離傳統劇情文本該有的特定,甚至延伸為記錄片模式,如家用手持鏡頭、無聊的居家行為、極度緊張時脫口而出的髒話、沒有劇本的劇情發展、搖晃不專業的持鏡手法。

四、《Paranormal Activity》真實感的體現還在於設計一些“事故”,讓觀衆感受到攝像機的存在。尤其透過定點式紀錄主角們睡覺的方式,透過攝影機一分一秒真實記錄著事件發生,尤其在那不詳的「3:30」前後,箇中的程度,是「循序漸進」的,觀眾其實看前已會意料到最後是發生甚麼事,但是影片營造的觀感是「體驗到的總比想像的來得震撼」,因此最後一幕雖是意料之內但爆發力依然強烈,是為一個強而有力的收場。。

片中的恐怖場景,在觀影時往往不覺得恐怖,反而是步出影院後的日子代入自己的生活時才會感到心寒。正因為影片情節壓根兒是一部生活「實錄」,那些恐怖情節是真真正正的嵌入生活當中,尤其是臥室內發生的一切,放諸到任何家居都是一樣,觀眾日後每每閉目時自會憶及片中的情節,只是現實中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房內放置攝錄機攝下一切,畢竟不是太多人願意面對有關靈幻的事物,寧可相信這都只是傳說,或是創作人用以發揮的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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