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6/21

我鬧我搞,故我存在 / Made in Britain(1982)(台譯:英國製造)觀後感

劇情簡介:
Trevor是一個目空一切,沒前途光頭黨青年,他用暴力來宣洩,對著社工控訴他不想玩社會訂好的那一套。

觀後感:
回想起,我坦承曾經也荒唐憤怒過,對這社會曾經感到無力,成天帶著不滿態度,畢竟,太過於年輕,也太輕易被情緒引導,太輕易相信不打破就的就無法獲得全新的,為了理想的合理世界就可以實施暴力,用信仰來美化自己的錯誤,喧囂著對與錯。

當電影開始時,哄鬧龐克吶喊聲隱約開始沸騰我內心平靜已久的血液,緊接畫面出現那個踩著經典9孔馬丁靴,緊身牛仔褲往上折到小腿中間才好看的穿著,短頭髮猙獰五官放在蒼白臉龐上,兩眉之間刺著納粹卐字給我鮮明的呼喊,夥伴過來吧!不爽者,走開之類的喊話。

的確,這是一部非常主觀式的電影,畢竟不是每個人喜歡反骨叛逆,更少人真的了解龐克和SkinHead(光頭黨)這種次文化,所以,很容易無法真正理解主角的思維行為,Trevor的心態,或許他聚焦於暴力、頑固的種族主義,作為強硬的反社會者,Trevor拒絕一切形式的再教化。但他其實希望人們多對聽他的心聲,多了解他,只是大家無法與他溝通,使他的內心始終充滿了憤怒,必須不斷的破壞與反抗才能讓他做回真正的自己,證明自己給人們看。

SkinHead和Punk,一直被人家誤解,其實兩個有截然不一樣的文化和生活型態,思想和信念更是截然不同,SkinHead(光頭黨)文化最初於1969年在英國,最初的SkinHead演變於Mods(摩痞)和牙買加街頭幫派,並且在誕生初期就橫掃了嬉皮文化。同時也帶動了Scooter(偉士牌)和Ska,SkinHead Reggae(SKIN雷鬼樂)在全世界的復興。而且,足球是SkinHead最熱愛的運動。最初的SkinHead的主要敵人是東南亞移民(基本上他們對外來民族都非常有敵意),此時戰後的 種族主義首次以這種規模借SkinHead取得了復興。即使當是SkinHead仍然沒有受到主流社會的足夠關注。

學校裡的流氓學生穿起傳統的SkinHead服裝(馬丁大夫鞋、飛行夾克、吊褲帶)成為一股威脅。尋仇以及欺辱流浪漢是SkinHead常幹的事。與此同時,SkinHead與Punk關聯便是他們喜歡在Punk演唱會中橫行霸道,打架滋事。

這些事指出了一個普遍的概念,那就是,要把Punk跟SkinHead拉在一起是荒繆不可行的,至少也是完全不受歡迎的。大多數的SkinHead是右翼、排拒同性戀、白人中產階級的男性。或許其中有少數的列外,但如果就盲目的愛國主義這一點來說,則是幾乎所有的SkinHead都有的。有一些美國SkinHead的制服便是把美國(或者南北戰爭中南方聯邦)的國旗繡在飛行夾克的肩頭上。在反波斯灣戰爭的抗議活動中,常可看到SkinHead和它無知的同夥在一旁,對抗議者叫囂、挑釁。儘管有這樣的愛國熱情,但奇怪的是,SkinHead熱中於譴責那些反戰的人,自己卻不願入伍當兵。而Punk族則認為愛國主義是不必要且危險的。這樣的差異已多次造成Punk跟SkinHead之間的緊張。

SkinHead盡情地舒展個人的言論和自由,強調自己的被重視與參與政治的權利。而那一代的政治是領導我們前進的唯一信仰,武裝我們的有力武器,是帶給我們自由的領袖的恩賜,我們必須全身心地給予。哪怕一句話,一個不同的意見,都是通往幸福大道上的絆腳石,遭遇批判和劫難。那一代是被革命的招喚任意利用的工具,他們活著的目的不是為了圓滿和自足,存在和發展,那個站在神壇上的人的意志,整個階級的最高目的,才是我們人生的終極目標。那僅有的閃著光亮的洞察人生的睿智思想,委以革命的形式,被無情地消耗與打擊。這究竟是具有充分的意義,還是一種集體的遊戲。

不管是SkinHead憤怒的表達,還是我們那一代的激情演出,都是有關於青春和成長,隨著純真的流逝,幻想的破滅,內心的迷茫,都有種難言的愧疚,內心巨大的觸動似乎連提起都傷筋動骨。

Trevor由年輕的Tim Roth 扮演,這一開始有讓我嚇到,這是和他往後穩重斯文形象有截然不童的表演方式,是他的第一個角色,儘管是首次亮相,Tim Roth塑造的桀驁不馴的暴徒已然非常令人難忘。或許是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英國演員,沒有受過任何專業訓練,在酒吧自帶的小劇場裡,他開始了職業生涯,所以,額外的真實生動,幾乎沒什麼匠氣之詬病,鮮明的形象,讓我聯想起另一位英國演員Gary Oldman,而巧的是他第一個演出就是扮演龐克電影《Sid and Nancy》裡頭的Sid。

導演Alan Clarke是電視導演中少有的可以被稱為"作者"的導演,他的片子經常關注處於社會邊緣、受人鄙視的問題人群,比如光頭黨和少年犯。作為反映社會問題的片子,Alan Clarke的片子沒有說教,也沒有和解,而是無情的將這些問題狠狠地甩給觀者,風格冷酷而強硬。像這部,沒有什麼結局,也沒什麼開頭,簡單說,電影彷彿記錄一個叛逆SkinHead少年的生活詳情,透過冷靜客觀的鏡頭位置,呈現社會確實的問題和擔憂,他提出問題,沒給你解答,答案來自客官自己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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